从此无心爱良夜(为盟主锦者四十九加更!)从此无心爱良夜(为盟主锦者四十九加更!)←→:、、、、、、、、、、、、、、
寿宁宫中。
当今大齐皇后端坐凤椅,沉眸不语,自然有天下之仪。
脚步敲响的回声里,匆匆赶来的皇太子面带关切:“母后,何事急唤儿臣?”
侍立的宫女全都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也是隐隐约约,极力削弱自身的存在感。
大齐皇后的视线落下来,看了看自己躬身恳切的儿子,淡声问道:“何真的事情,你知晓了么?”
姜无华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叹了一口气:“儿臣已知了。说是何真闹市纵车,惊扰百姓,被巡检府拿住了。”
大齐皇后的声音,自是威仪的,轻轻落下:“知道也就知道了,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姜无华瞧着她的脸色,小心道:“家奴掌着分寸,并未伤到谁,影响也不算恶劣。虽是就算不管,也受不了重罚。但表弟他……免不了吃些苦头。”
何皇后只问:“知道这事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姜无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儿臣在给宁儿做饭。”
大齐的太子妃宋宁儿,并非什么显赫家族出身,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礼部员外郎之女。这是当年何皇后亲自定的婚事,姜无华与太子妃的感情也一直很好。
何皇后道:“你该好好做饭。”
姜无华道:“此事说来也甚小。不过是打声招呼的事情。”
“今日这声招呼打了,明日呢?”何皇后微蹙娥眉,已见了怒意:“国舅府上若是真有分寸,就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你舅舅是个眼高手低的,你表弟是个不知所谓的,你打一次招呼,就是给他们一分胆子。一次一次兜下去。终有一日,你兜不下去,哀家也兜不下去!”
姜无华低下头:“儿臣知道了。”
何皇后抬了抬手:“回去吧,你舅舅来宫里缠磨了好几趟,哀家已替你回绝了。”
姜无华恭恭敬敬地行过礼,要走之前,却又停了一下:“儿臣并非不知个中厉害,儿臣只是……怕母后伤心。”
“无华啊,做母亲的心,只有自己的孩子能伤。你高枕无忧,为娘就百毒不侵。你若……”
她没有说下去。直到这一刻,她的声音中,才表露出几分情感。
但很快又恢复了高贵雍容——
“下去吧。”
“儿臣告退。”
姜无华没有表露情感,只是再次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而后离开。
在当今齐帝的所有子女中,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不是最出彩的,他也不是最被齐帝喜爱的。
但他一定是最挑不出错的。
太虚幻境里的匹配战斗,排名越往前,越是艰难。
能够战斗至此,不会有一个弱者。
而且,基本能够杀进内府境前十的,在腾龙境的时候,至少也有一个六合修士的荣名在身。知道荣名的好处后,更没有可能不尽力争取。
但姜望依然稳步拔升。
在迷界的那一系列血战,令他十分适应这种骤然相逢的战斗。毋庸讳言,若这里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他爬升排名的速度还能更快一些。
五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之后,便等来了那个高渺的声音——
已晋级,内府境排名第五。
获得荣名:太虚五行修士。
第一次成就此名,奖一千功,一千法。
维持此名,每月的月中,奖一百功,一百法。
维持此名期间,演道台效果加一层。
太虚幻境对功和法的奖励都比较吝啬,更鼓励修行者多多切磋战斗,投入大量功法秘术推演。
这很正常,太虚幻境本身,也是在无数灵感的碰撞中,获得成长。
对姜望来说,“法”比“功”更难得。这是因为他一开始就获得了左光烈的福地遗留,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功”进账。
而在论剑台的匹配战斗中,他胜多负少,定期能够收获不少的“功”。
对于另外一些修士来说,则或许未必。
比如有些天赋平平,但出身极好的世家子,就可以轻松拿出大批功法秘术来贡献于演道台,从而获取大量的“法”。
相对来说,兼具战斗才情与创造道术天分的修士,才是最受太虚幻境现行规则欢迎的修士,他们在这个世界里,也能更加的如鱼得水。
姜望现在累功六千三百点,累法两万四千四百点。
三层演道台升级四层演道台,需要的法是十万点。但因为月钥继承自左光烈的关系,姜望只需要三万点就能够解封四层演道台。
还差五千六百点法……任重道远。
获得法的途径,目前就只有获得荣名,和在演道台贡献功法秘术可得。
以姜望现在拥有的资源,很难迅速解封四层演道台。
他并没有忙着立即推演适应于第三内府的刻印道术,还是要先尝试先争一下太虚第一内府的荣名,让演道台效果再加一层为好。如若艰难,再退而先强化自身。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总的来说,太虚五行修士的荣名奖励,并没有让人失望,但也没有怎么超出想象。
那太虚派的虚泽甫特意提醒,希望他尽快获得太虚五行修士,难道就只是一句简单的期待而已吗?
若只是功与法的奖励,只是固定的演道台的提升效果,何必要赶着时间呢?
不知道是因为姜望的思考,还是说事情本身就是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正在姜望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那高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太虚使者已成就荣名太虚五行修士,获得鸿蒙空间进入资格。
鸿蒙空间?!
不是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开放吗?
还在疑惑间,身处的福地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姜望至今不知道,福地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从洞真墟一路下滑,跌落至如今排名第四十三的鸡笼山,除了每月产功减少之外,也没有发现什么其它的不同。
一贯以来,倒只有一处小小的空间,颇似肉身进入红妆镜所处的镜中世界。
也只有演道台、论剑台,以及日晷虚影,这三样事物,才能够说明不同。
此刻,在这一贯的三样事物之外,又出现了第四样——
那是一扇古老厚重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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