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有时候是一个中性词，甚至贬义词。

因为女人的坚强，往往代表着苦难之下的无奈。

若有怀抱可以依靠，那有女人愿意坚强。

卓亦扬清了清嗓子，绝不承认她一直觉得林远皓挑眉的动作看起来很魅惑：

小时候，爸爸有一次跟她说，让她原谅妈妈的坏脾气，因为妈妈更年期来的太早，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那时候，她虽然不懂什么是更年期，却知道，妈妈的更年期只针对她和爸爸，不包括哥哥。

从小，她即使在妈妈那里受了再大的委屈，挨了再难听的痛骂，都只会回房间后，蒙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压力太大的时候、每个月亲戚来的时候，可以撒娇，可以嚎啕大哭、可以跟他乱发脾气胡搅蛮缠。

卓亦扬的话，林远皓大约也听明白了，脸色有瞬间的阴霾。

两人都沉默，片刻后，林远皓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扬扬的名字叫亦扬，她哥哥却叫亦帆吗？扬——帆，似乎她俩名字的顺序颠倒过来了。”

卓亦扬笑道：“这很简单啊，因为没想到扬扬的到来，所以现有帆再有扬。”

到第三天晚上快九点，林远皓才梳洗的整整齐齐，出现在病房里。

他依然穿着常服，进门脱下常服外套挂在门后的挂钩上。

看林远皓在姑娘右手食指的伤疤上轻轻抚摸，卓亦扬找了个话题掩饰尴尬：

她小时候，爸爸常常不在家，当着妈妈哭，只会招来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表子’之类的词，是妈妈给她得口头禅。

常常，妈妈骂到不能控制的时候，就会泄愤一般对她手掐脚踢。

林远皓的皮肤在军人里算比较白。两天没见，卓亦扬发现，他的皮肤似乎更白了些。

和卓亦扬打了招呼，林远皓拉起病床上姑娘的手，轻轻的吻了吻，低声道：

后来长大，慢慢她已经不会出声哭泣，认识叫兽的第一年，她也从没有在叫兽面前哭过，发泄过。

直到叫兽一点一点进入她得心，她才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让你在他面前，能够放下所有貌似坚强的伪装。

“你知道这个伤疤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说说看。”林远皓挑了挑眉，长腿一勾，拉过櫈子坐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没有，她从小就很坚强，几乎没在人前哭过。”卓亦扬无所谓的笑笑。

“扬扬十岁的时候，在木炭炉子上烧粉条吃，结果烧着的粉条掉在指头上，当时疼的龇牙咧嘴，伤口抹了桐油，一个多星期才结痂，这个疤痕算是为贪吃付出的代价。”

林远皓想到当时的场景，贪吃的小女孩儿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心里感觉痒痒的：“她当时应该哭惨了吧？”

还讲大学时军训，看到帅帅的教官秒做迷妹；

讲的最多的，是‘叫兽’离开后，她行尸走肉般过得那八年。

“扬扬，我回来了，想我吗？”

卓亦扬嘴角抽了抽，看自己的狗粮，感觉味道更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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