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拍了木绪的头，问：“为什么要发誓？我们没有错。”

“为了圣职者的荣誉，而且一句话有可能省去很多麻烦。”桑桑站在天华盖中，仰头望着肉眼看不穿十米的虚空，时空之眼开启，观察若隐若现的游龙走向。

游龙可大可小，大的时候遮天盖地，小的时候细若游丝，但无一例外，真的非常长。

离开了一号岛，坐上车子，从车窗仍能看到游龙幻影，甚至出了碎星带，也能看到远处虚空的幻影，应该说，大大小小的游龙幻影覆盖了整个星空。

不止一两条游龙，而是无数条，看得久了，渐渐就看出了规律。

“那边是哪里？”桑桑指着一个方向，那是所有游龙的源头。

山峰说：“前线战场，防止异位面能量兽入侵。”

桑桑说：“我们过去看看。”

重水文明的前线在大世界里也挺有名的，号称重水战场，星空骑士与审判骑士的历练场之一，异位面能量兽的晶核是这里的特产，也是重水最大的财政来源之一。

能量兽是重水人的说法，在大世界，被称为元素精灵，智商最高不超过五十，除了吃只会吃，是可当能源使用的非灵智类能量生命。

能量兽从能量漩涡中诞生，性情如同异位面的能量般狂暴，以吸食能量为生，不挑属性，确切的说，是它们对单一属性的能量无爱，喜好混杂能量，身体自带磁场，可以将周围的所有物质分解为能量，然后所有属性融合一体。

最新型的洗炼药剂就有它们的贡献，可惜它们融合的能量携带寂灭死气，而且寂灭死气有传染性，危害性极大，饲养的价值不大，重水人只能将它们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桑桑一行进入重水战场，天帝使用时空禁锢捉来一只能量兽给桑桑。

能量兽的外形仿佛海胆，是一个刺球，每一根刺都是一个吸食能量的吸管，等级跟大小成正比。

天帝捕捉到的这只大概有他的两倍高，据说还只是小型，磁场有效范围的半径就超过了两千米，在这半径两千米的圆里，在半个小时后，将不会有一切物质存在，只剩下融合成一体的能量。

但现在，刺球横冲直撞，尖端长着吸盘的长刺伸缩扭动，它们能分解物质，融合能量，但对时空结界毫无办法，因为时空之力是它们的克星，不受它们磁场的影响，这也是天帝才空级就能进入重水战场的原因。

桑桑问天帝：“寂灭死气像不像神墓里的众神残念怨气？”

天帝摇头：“有点像，但不是一个层面的。神墓里的怨气意志强可以缓解影响，这里的寂灭死气意志不管用，等级不管用，信仰力防护也不管用，只有时空之力能屏蔽，一旦被侵蚀了，除非回溯时空，其它治愈、净化、祛除不管境界多高都没用。”

桑桑想着，收集了一些寂灭死气准备以后用来提升《神墓》。

小金拉开一个光屏：“桑桑，找到那个院子的信息了，跟历史上大破灭时期元首住所的照片相符，那棵树也很有名，据说元首不管搬到哪里，都会把那棵树移栽过去。”

神秘的元首，是重水历史上不得不提的重要人物，大破灭前，重水的科技跳跃性增长，五十年的飞跃相当于正常的五百年，重水文明从一级的地内文明直接进入星际，其中元首的功劳最大。

元首的名字已经不可考，也没有留下照片画像录影资料，历史上关于他的名字样貌就像被世界意志抹去，只能根据只言片语来复原，以第一元首称之。在成为元首前，他是一个科学家，发明了太空飞船，发现了新的生命星球，制造了浮空岛，新的通讯技术，虫洞穿梭的实验等等，在竞选为元首后，一手主持了大迁徙。

大破灭前重水世界的星图只是小星域，大小跟银河系差不多，生命星球非常多，但大迁徙时，抛弃了离得近的生命星球，反而选择位于星系边缘最远的星球，原本的母星被切割为许多块，制作成浮空岛，放在大型太空飞船里跟着迁徙，只留下最贫瘠的荒山。

据说元首跟留守部队最后迁徙，但不等他们动身，大破灭就有了先兆，所有飞船仪器都失效，他们只能留在母星，后来大破灭出现，受异位面震荡影响，整个重水文明毁灭大半，留下的也就是现在的古遗迹，那个秘境中的院子是当时元首的住处。

野史中，有当初留在母星的留守部队军人写自传，说元首像神一样强大，可以呼风唤雨御空飞行，而且能长生不老，从大破灭最初到爆发，有将近两百年时间，元首的样子一直没有变，那些军人也跟着学了长生修炼术，寿命最高的达到四百多岁，直到大破灭爆发，元首使用传送阵，将所有留守部队的人全送到移民星球，自己跟母星一起湮灭。

后人将自传当成了神话小说，科学家却不这么认为，凭着残存的资料，考察出重水人开始修炼是从大破灭后才开始，只是从第二代修炼者起，修炼术实力暴涨，但失去了长生的功能，寿命三百的界限从这时候起。

如果不是历史可考，确实有人通过修炼达到了四百多岁，那位军人死后还将遗体捐献，作为重水寿命最高之人，骨骼至今还有部分保存在生命研究所，而数据不会说谎，后人说不定会怀疑这事的真实性……

“我正在推演第一元首的真正故居，世界树的本体一定在那里，不过重水世界在几十万年里膨胀了百倍不止，从古至今，申请成为第一元首故居的地方超过一千个，找起来需要时间。不过当初大破灭源头的位置一直没有变，就是重水战场，里面有线索的可能超过百分之五十。”

山峰听到这里，插嘴说了一句：“在重水战场中央，有一个异位面研究院，专门通过位面融合点研究异位面，里面许多资料外界都没有。”

“那就去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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