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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难为-第六章 番外 乐辉懿和田俐 9
更新时间:2012-05-29  作者: 薛湘灵   本书关键词: 古代言情 | 薛湘灵 | 帝后难为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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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文学

天边乌云密布咋看过去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乐晖盈沐浴过后换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束腰长裙站在绣楼外的栏杆边。酷文学一阵大风袭来,衣袂飘飘。这儿可以看得很远。甚至可以看到哥哥所住院门口的情形,母亲或许是来看着嫂嫂吃饭的,否则哪有这时候还到嫂嫂这边来的道理。母亲好像离得自己很远,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那是自己的亲娘,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就不会让自己在她身边撒娇了。反倒是刚过门不久的嫂嫂,虽说父亲不是很喜欢这个性情很是刁蛮任性的儿媳妇。但是母亲和哥哥对她是十分好的,或许在这时候实在是自己的性子像父亲多些所以对于嫂嫂不过是面情上能够过得去也就罢了。

“小姐,只怕要下雨,先进屋吧。”收拾好屋子,榛遐打起帘子:“等会儿只怕着凉。”

乐晖盈讪讪地进来:“昨儿让收拾的花样弄好不曾?怎么也没见有什么好的送来,别是忘了。”

“莫颜去正园给小姐拿去了,整好夫人在给少夫人收拾东西。顺手就让莫颜给小姐带来好些最好的花样来了。”榛遐隐约能够猜到乐晖盈的心意如何,只是这话就是谁知道都不能在乐晖盈面前透漏出半句。

乐晖盈点点头没有半点想要拿出来看看的意思,依旧站在帘后看着开始飘雨的天际:“二哥走了好些日子了,也不知到北疆没有。都没有信回来。”

“小姐,不是说想做点针线的。要不奴婢去挑几个好看的花样来?”榛遐试探着问道,乐晖盈不知又想到什么东西了总是这么着可不是法子。

“我想下去走走,别跟着。”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发自内心的羡慕田俐起来。母亲总是不避嫌疑地关心着她,听说母亲每日必要看着她吃下三顿饭才能安心。难道儿媳妇真的是胜过了亲生女儿去,难道自己真的是不如人?为什么除了二哥以外,所有人对待自己都是淡淡的。尤其是母亲,淡漠得都不像是嫡亲母女了。

“小姐,下雨了。”榛遐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过一把油布伞递给乐晖盈:“别淋湿了,身子刚好别着凉。”

撑着伞走在花园甬路中间,在二哥面前不用掩饰自己的性子。或是放诞无忌的大说大笑或是把自己心中最隐秘的事情都可以事无巨细告诉了他去。本来,这是能够和母亲说的。只是母亲离自己太远了,远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抓住她的手。是不是真的连母亲都会厌弃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他们欢喜的人。

慢慢走着,雨越下越大终于连天雨幕连成一片。一丛重瓣茉莉刚刚绽放出娇艳的花苞就被暴雨大的七零八落的,乐晖盈站在花圃旁看着低垂的花瓣默然无语。慢慢总是会习惯的,至少到如今就已经习惯母亲或是父亲对待自己的这样冷淡中带着的娇纵。

“大雨天就在这儿淋雨玩?”身后传来冷淡至极的声音,怎么不知不觉走到大哥所住的院子外面来了。这儿是到正园的必经之路,母亲回去必然会从这儿走。难道自己在潜意识一粒就已经想好要来看看母亲?乐晖盈转过身,看见母亲身后的婢女宛如给母亲撑着伞站在甬路上。拨给嫂嫂的大丫头宛心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跟在一边站着。

“母亲。”福了一福方才起身:“出来走走不觉雨就大了。”

打量着女儿清瘦的形容,这孩子越来越瘦了。虽说个子长高了不少,怎么也不见多一丝肉。上次儿子回来也是这么说,妹妹几乎就没好过。青玉般的脸上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清澈见底,忽闪忽闪看着自己:“怎么不让丫头跟着,倘或受了凉是好玩的?”

别的女孩子倘或被生母一番这样的话说过以后必定是委屈万分,乐晖盈后退一步:“是,下次再不会如此贪玩。”说完又是一个万福,便自己撑着伞慢慢走去。

乐夫人看着女儿的背影,脸颊抽动了几下没有说话。宛如一下扶住她:“夫人!”已经是一个趔趄,站立不稳紧紧抓住身边丫鬟的手。

“夫人,您怎么了?”宛如看她脸色青白,雪青色的衣裙几乎被冷汗浸透惊得大叫。

走出不远的乐晖盈听见动静不对,扭头却看见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母亲被宛如和宛心两个丫头掺扶着,几乎跌倒在地上。吓得一下子扔了手里伞,再也不顾什么规矩飞一般跑过来:“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很久没有看到女儿近乎真实的面孔,抓住女儿纤细的手:“这么大雨会淋坏的,回去吧。酷文学”

“宛心,快去找我哥过来。”这儿距离乐辉懿的院子不过数十步,乐晖盈代替宛心的位子用力扶着母亲:“母亲,我扶着您到那边歇歇。”不远处有个凉亭,乐晖盈身形清瘦哪怕跟宛如一起扶着母亲也甚是吃力。只是双手依旧紧紧抓住她,只怕自己一个不仔细就让母亲跌倒在地。

“你回去吧,等会儿你哥哥就来了。”一步一滑到了凉亭,乐晖盈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大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倒是宛如一直举着伞母亲身上湿的地方倒是不多。看女儿这情形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这样子会伤风的,刚好才几日。”

乐晖盈紧抿着双唇一语不发站在一侧,乐辉懿听说母亲身子不好已经顾不得打伞从里面出来。看见妹妹浑身湿透站在一旁,母亲又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母亲,我扶您回去。”

“你回去吧。”乐夫人看着一脸不驯的女儿,每次只要她抿着唇不说话一定是心头不服气又不好说出来只好立在一边不说话。

乐晖盈抬起头看了一眼母亲和兄长,眼皮眨了眨两滴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硬是给逼了回去:“是。”说完,也不打伞就在瓢泼大雨中慢慢走去。

乐辉懿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个箭步冲出去也不顾男女大防一下抱住妹妹:“姗儿,别淋雨。哥把你先带到嫂嫂屋子里,等会儿换身衣服再走。这样子会着凉的。”

“不必了,母亲身子弱哥哥还是把母亲送回去吧。”乐晖盈并不挣扎,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没事,就到屋子了。”

“姗儿,别这样。”乐辉懿分明感觉到妹妹娇弱的身躯在微微发颤,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混成一片:“母亲,母亲不是有意的。她,她心疼你的。”

“我知道。”乐晖盈推开他的手:“你是我哥,只是这样子叫人看见还是不妥。别让人说闲话了,不好。”说完一个人淋着雨继续往前走,大雨倾盆而下让那抹天青色的娇弱身影在雨幕中走了良久。

乐辉懿回到母亲歇脚的凉亭:“母亲,您不该这么对姗儿。她还小。”

“如果我疼她,就不该让她被皇太后接进宫,只有远着她让所有人看不到我把她带在身边是不是就会让皇太后没了这心思?”当皇太后口里说出要将女儿养在身边的时候,本能的就是要拒绝这件事。虽说天子生母在旧年间曾说过要在将来结为亲事的话,已经是时过境迁了。而且如今的皇太后也不是皇帝生母,很多事情都是和生母所决定的不一样的。女儿不能将她的一生都葬送在皇宫里,即便她心底早早有了那个人的影子也不行。皇宫比任何地方都没有人性,为了女儿终身着想也要远在女儿才好。

乐文翰刚回家就听说女儿淋雨夫人生病的消息,头只是觉着嗡的一声。妻女一直都是他的心病,尤其是妻已经无数次告诉她皇太后绝对不会再生出要将女儿带走的可能,只是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这件事,依旧对女儿还是冷冷淡淡的,甚至有时候冷淡到不堪的地步。只是盼望能将ner留在身边长久一些,殊不知这样对女儿还不如将她送走也好不让女儿受这么大委屈。

女儿绝对是冰雪聪明的,只是把自己跟家人用一条线划开。隔得远远的,不kao近是不是可以给她省些事?

看着妻子在丫头手里吃过药,换了身便服便往女儿的绣楼去。早已过了三更,平时只怕早就睡下了。傍晚淋过雨,自己不得拖身就麻烦凌恪来个这一大一小两人诊脉。妻子是早已注定的带病延年,服下两贴药能安安稳稳睡一觉就没甚大碍。可是女儿,伤风刚好些这会儿加上淋雨只怕又要加重了。

“老爷。”莫颜和榛遐刚伺候乐晖盈吃过药,又给她换下汗湿的衣裳下来准备拿去清洗。走到门口正好遇上乐文翰一脸忧色过来。

“嗯,睡了?”乐文翰淡淡问道。

“小姐刚吃过药,还在榻上看书。”莫颜福了一福:“奴婢们告退。”

乐文翰撩起帘子进去,女儿蜷缩在被子里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手里拿着一卷旧书慢慢翻着,看见自己进来马上放下手里的书:“父亲!”

“吃了药怎么还不睡?”乐文翰拿起放到一边的书:“还看书,也不怕劳神。”

“一会儿就睡了。”乐晖盈坐起来,不敢在父亲面前放肆规矩。乐文翰在一边的绨几上坐下:“你凌叔叔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受寒。要不让厨房给你做碗姜茶鸡蛋来,吃了也好怯寒。”

“喝过姜汤了。”乐晖盈微微一笑:“让您这么过来,女儿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姗儿,别怨你母亲。她满心疼你,只是说不出来。”乐文翰看出女儿眼中的落寞和隐忍,要是不解开心结真的郁结在胸也不是一件好事。

“母亲身子没事吧?”乐晖盈闭口不提傍晚的事情,只是端坐在榻上:“总是女儿不好,让爹娘不欢喜。岂敢埋怨爹娘半句。”

乐文翰久历官场无论朝中上下没有任何事是他办不了的,只是对于女儿很多事很多时候却是无能为力。明知道自己位列首辅,要想女儿嫁一个如意郎君绝不是难事。偏偏这个小女儿看上的人是自己无法驾驭的,即使驾驭也只是这几年的事情了。至多三年,就会把手里的大权拱手交出去。毕竟,毕竟那才是帝国唯一的主人。自己是太子太保又有太傅之衔,把女儿嫁给天子门生也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可是要女儿小小年纪就去承担这份她根本无法挑起的担子确实太过残酷。不是急着要女儿出阁,实在是皇帝年纪不小了。只要女儿到了及笄之年就必须大婚,这是皇太后最后的退步。

“想吃些什么,父亲还没吃和你一起吃。”乐文翰没有多去想女儿心里是怎样的不痛快,只是坐在绨几上吩咐丫头们下去做事。

“您这么晚回来,怎么还是很多事么?”或许跟父亲在一处,乐晖盈的话语还是比跟母亲在一起要多得多:“难道大哥都做不好么?”

“他还要历练,很多事不能放手给人。”小女儿很是伶俐,有时候说话行事叫人很放心。

轻轻咳了几声,乐晖盈有些赧然:“爹,我是不是让您和母亲很不欢喜?”

“哪里的话。”乐文翰抬手抚摸女儿的额头,还好不烫:“你娘那个性子我也和她说过,只是拗不过来。姗儿,要说疼只怕她会把自己的心都交给你。只是你娘真是怕了,那时候皇太后一句话就是想把你带去宫中抚养,待年到了及笄时候就……”顿了一下:“姗儿,她是舍你不得。要不说什么也不会这样子做事说话。常常夜里一个人过来看你,受了寒也不觉着。她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乐晖盈愣怔半晌:“如果没有我娘的身子也不会这么坏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娘不欢喜我的也是该当的,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想让人嫌弃,爹。”

“傻孩子。”乐文翰叹了口气,小女儿从小就比人懂事。读书习字甚至是比她的两个同母哥哥还要好。外加上乖巧懂事极识大体,就算是女儿不曾看上过那个人也是正位中宫的不二人选。论人品家世容貌才学,无人出其右的。

乐晖盈吸吸鼻子:“爹,您说要是女儿死了是不是母亲就不会这样子了。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女儿宁愿将这条性命还给爹娘也免去母亲多少不快。”

“不许胡说。”乐文翰厉声打断女儿的话:“你要是再胡说,爹就要发火了。你母亲为你付出的近乎是她自己的性命,要是你有这样子的念头真是辜负了她的心。”

“只是这样的疼爱女儿,女儿真的不要了。”乐晖盈泪水就是顺流而下:“女儿没做错,为何这样对待女儿?”

乐文翰无声地给女儿拭去泪水:“姗儿,你别胡思乱想的。有事爹去和你娘说,总是不许再委屈你就是了。这么大孩子了,还是这样子。说不过是一定要哭的,哪里还有个样子的?”

乐晖盈伏在父亲怀里抽噎起来:“爹,我娘不喜欢我。”

乐文翰轻轻抚摸女儿的秀背,似乎很多事都应该要和女儿说清楚。只是每次话到嘴边总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女儿或许就是自己注定要关心的更多的。妻子那边已经是欠得说不清楚了,谁叫自己不能许她太多的事情。这才弄成她事事执拗不堪,也就在很多时候自然而然忽略掉女儿这个小丫头的心思,才会让女儿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姬妾们也生了好几个儿女,却没有哪一个能够及得上这嫡出的两子一女,只是怎样才能让妻子放下心头的大石好好跟女儿说出这些隐情才是最重要的。她的时候不多了,凌恪每次给她诊过脉以后都是眉头紧皱。可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几乎都看不出他的表情。似乎已经到了最为危急的时候,可是真的要自己跟女儿说出来又是何等残酷?少年夫妻老来为伴,数十年相依相伴一旦中途失伴难道不是人间最大不幸之一?

“姗儿睡下了?”回到的正寝,妻子正歪倚在榻上。青白的脸色看得人心疼,母女两个不止是生得相似就是性情也是这样相似。只是怎样才能化开这内中的坚冰似乎比朝中大事更为棘手为难。

“我看她几乎没吃什么,有些不放心,硬是压着她吃了半碗燕窝粥才算是罢了。”有丫鬟伺候着盥洗过后,乐文翰实在懒得再去看公文便在软椅上坐下:“何苦来,一定要跟如此对她?是你亲生的,为了她几乎搭上自己的性命为什么又不肯对她好些?”

“我时候不多了,这次的病逝更从前都不一样。每日出去走走都是想让自己不坐下来,什么事都还能走走看看也是好的。有几次走到姗儿那边,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来。怎么去和她说?她出阁时候,我是不论如何都看不到了。做皇后我真是不稀罕,为什么要让她看上皇上?皇上有那么多女人,怎么会去疼我的姗儿?就是你,也有宠妾我能计较么?我尚且不能计较这个,如何让女儿去计较?只有生母都不疼她,她才会坚强起来。日后也就不会吃亏了。”强打着精神看着自己的夫君:“老爷,我们纠葛了一辈子已经够了,可是姗儿还小而皇上大她那么多,日后不会疼她的。你哪怕是不随了姗儿的心愿,也要他不能去做这个皇后!难道这家里还缺了一个皇后不成?”

“由不得你我,女儿只是要嫁她心底的人我便不想扭着她的心思。”乐文翰淡淡叹了口气:“姗儿不做皇后谁做皇后?谁能比得过我家的女儿!”自矜的话语说得极其自然:“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是我们做父母的能够左右的。乐辉懿看中了他媳妇儿,你这么喜欢。怎么姗儿只是为着看中了皇帝,你就对姗儿这样冷淡无情?她问我若是你真的不欢喜他,是不是把她的性命还给你去便是好了。就是不好,也能好了。难道你还有第二个女儿!?”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责备。

“我几乎是忘了,皇上原是老爷的学生。”妻子喘了两口气:“老爷,这些东西譬如说权势地位真是没趣的。你要这些东西,生不带来归不带去的要来做什么。我对不住女儿也是一番私心,怕她在皇宫中受了委屈。没想到让她受委屈最多的却是她的生母。我会给女儿一个交代,自然是不会委屈了她。”

好像近两年以来只要是夫妇两人在一处总是免不了一顿龃龌,乐文翰知道妻子性情执拗加之疾病所扰也就很多事情都在迁就妻子的脾气。除非是在大是大非之间,一般的事情都是妻子说了算的。唯独女儿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依着她的心思。她对女儿的溺爱在任何人是看不到的,最清楚的也唯有自己。只要是女儿的起居器物,从外出的轿帏到内里的小衣除非自己亲手做,一律是要织造府来制作,别的东西一概不许到女儿眼前。至于女儿小厨房里的手艺,恐怕就是皇帝的御厨房都是及不上的。这样的娇养只怕除了皇家也没有能够供养得起,这些话乐文翰一直都死埋在心底不肯说出一个字,谁让她到了那么晚才生了这么一个小女儿。从前有精力的时候全是把两个儿子带大了。

“没说你委屈她,你们母女两个就是一个性子。只要是有什么地方扭到了,说什么也是扭不回来的。终究是母女,皇太后势必不会再说出要把女儿带到皇宫中的故事。她跟皇帝做母子只是名义上的,安王才是亲生的。偏偏又是远在北疆,那时候说出来也只是说信口开河哪里就能轻易把姗儿带进宫去,实在是你多虑了。”

“等有一日我把她的儿子要来再说要我们家姗儿的故事。”其实细想想自己要他们家儿子做什么,一个龙瑄蕤不过一个亲王而已。自己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难道姐妹两个就是要嫁他们兄弟两个的。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全给了皇室子弟的。

乐文翰彻底无言,妻女如此真是自己命该如此,无论自己在外如何能言善辩在妻女面前都将是无功而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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