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到底

第025章 出气

孙尚书夫人身体一个踉跄,险些瘫倒在地,“她人现今如何了?”

“禀老太太,幸亏丫头发现地早,二姑娘被救下来了,现下正请大夫瞧着!”

田氏听了小丫头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闪舞

这小丫头偏偏就在金戈进花厅时跑进来,说了这么一番话,她也是掌了几十年中馈之人,虽不屑耍那些阴私手段,可并不代表她愚蠢到连这都看不出来。

“阿弥陀佛!”孙尚书夫人双手合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金戈与宴然在花厅口对视一眼,宴然朝金戈摇了摇头,用目光劝他莫要理会孙尚芸上吊一事。

金戈抬步走进花厅,恭恭敬敬地向孙尚书夫人和孙尚芸的母亲行了个礼。

不待她们出声说话,他神色温和道:“虽说婚姻一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无小辈置喙的余地。然母亲既特地令妹妹前去问小辈的想法,小辈若是什么都不说,倒是辜负了母亲一片好心。多谢尚书夫人的提议,但小辈在临近成亲时遭受此事,想必姻缘未到。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还是莫要强人所难。”

这番话条理清晰,得体又不失礼貌,尤其最后那句,意味深长。

究竟谁是那强扭的“瓜”就看孙府如何理解了。

孙府想用孙尚芸自尽一事博得金戈同情的算盘也就此落空。

孙尚书夫人看着这个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人品学识都上佳的青年,心中暗暗恼恨孙女儿有眼无珠,竟看上陈梓健那个绣花枕头。闪舞

她抓住李金戈的手,老泪横流道:“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孙府的错。可还请世子看在孙府其他尚未婚配的哥儿姐儿面上,保全孙府的颜面。”

被这个奶奶辈的妇人流着泪当面乞求,金戈便是再硬的心肠,也没法冷脸将人拒绝。

但他也绝非毫无原则的心软之人。

长兴侯府才经历宴然被陈梓钦掳走险被侵犯一事,只怕早已沦为京中各府茶余饭后的谈资。

金戈虽没去刻意打听,也知晓他们说的话不会很好听。

在这个当口,不论孙府与长兴侯府因何缘由解除姻亲关系,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一定是长兴侯府的错。

是以,金戈看着孙尚书夫人一脸严肃道:“两家结亲本是为了缔结两姓之好,如今我与孙姑娘无缘,但若反目成仇到底不美。可夫人也知晓,鄙府刚经历一场风波,晚辈临近婚期与孙姑娘退亲难免会引来风言风语。晚辈可以保全孙府的名声,不将孙姑娘与人私通一事捅出去,但也请孙府保全晚辈的名声。退亲一事责任在孙姑娘,并非晚辈错处。”

他的要求合情合理,若孙府连这也不答应,便显得过于没有诚意了。

孙尚书夫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她与儿媳对视一眼后,缓声道:“明日我对外放出消息,道是我教导无方,使得芸丫头行止不端,性子乖戾,忤逆尊长。恐祸害长兴侯府,现与之解除婚约,将她拘在府中好生管教。不知如此可行?”

金戈点点头。

忤逆不孝之罪,虽比不得私通外男,也是十分严重的指控了,且是被孙府自己盖章认定的。

孙尚芸有了这个名声,除了嫁给陈子健,再难与京中其他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也是她咎由自取。

孙尚书夫人心里松了口气,忙不迭向金戈和田氏致谢,又借故要送金戈和宴然见面礼,被二人拒绝。

眼见时候不早,田氏也不愿与她们寒暄,便命丫头上茶。

孙尚书夫人忙提出告辞。

田氏命丫头将人送了出去。

待花厅只余母子三人,田氏满脸心疼看着金戈,“裕儿,你太心软了。”

宴然却不同意母亲的说法,“大哥能如此心平气和,可见心中已将此事放下了。”

金戈看着小妹点点头,“我是个大男人,要心胸宽阔些。既已解除婚约,往后孙二姑娘如何,都与我无半点干系。”

宴然用力点头,“往后有得她的苦头吃,但都与我们无关!”

田氏慈爱地看了看儿女,心里十分心酸,明明都是极好的孩子,为何命运却对他们如此不公。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眼眶发热,却强将那股泪意,以免在金戈和宴然面前表现出来。

眼见夜深了,三人各自回院子歇下。

第二日,才过巳时,孙尚书府派孙尚芸的大伯亲自出面,将长兴侯府的聘礼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还另外陪赠了许多东西以表歉意。

金戈自然不收,两拨人在长兴侯府外相互推搡了许久,孙府没将东西硬抬进去。

当众归还庚贴、撕碎婚书后,金戈与孙尚芸的亲事便算正式解除了。

下午,孙尚书府主动对外放出风声,道因孙尚芸行止不端,忤逆长辈,被家中长辈出面,退掉其与长兴侯府的亲事,以免她嫁过去胡作非为,闹得长兴侯府鸡犬不宁。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事很快便传遍整个京城。

毕竟大周见国百年来,孙尚书府是第一家在退亲后,对外自爆其短,将错处尽数揽到自己身上的府第。

一时街头巷尾,人们津津乐道此事。

寄宿在外祖家的江秀灵,在请安时,听舅母与外祖母提起此事时,不由眨了眨眼,眸中露出惊讶之色。

与她一同惊讶的还有从外祖家回京的归德将军之女赵元思。

她不过与母亲在元宵节前,离京去外祖家小住了十几日,没想到甫一进京就听到诸多传闻。

“这长兴侯府真是屋漏偏风连阴雨,祸不单行。前脚府里的姑娘才被永安郡王掳走险被糟蹋,后脚这世子又被退了亲,也不知是冲撞了哪路神仙,惨遭霉运!”

赵元思正与母亲坐在马车里穿过一条热闹的集市,听到外间的闲言闲语,她忙命车夫将车停下。

不待马车挺稳,她就急忙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往那两个聊地最欢的闲汉走去。

“两位大叔,不知你们在说何事?”

“不就是长兴侯府的那些事儿,京城里谁不知道!”

赵元思四下一看,果见许多人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着此事。

她转身走到车夫跟前,“卸一匹马给我。”

赵将军夫人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女儿,“你这是要作甚?”

赵元思一手牵着马缰,扶着马背,翻身上马,并顺手抽走车夫手中的马鞭,用力踢一脚马肚,头也不回道:“去替宁儿妹妹出气!”

赵将军夫人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忙命车夫跟上去。

然马车哪里又追得上,他们眼睁睁看着赵元思绝尘而去。

赵元思驱马来到关押在审囚犯的监牢,花了好些银子买通狱卒,在其带领下来到关押陈梓钦的监牢。

“郡王殿下,小女奉王妃之命前来看您。”赵元思捏着嗓子,媚声媚气对蜷缩在监牢一角的陈梓钦道。

陈梓钦被关押审问了数日,早已身心俱疲,本以为已被父王母妃放弃,陡然听到一个女子声音,只以为是母妃派来的,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跑过来,扒着木栏道:“母妃她在府中可好,何时来看我?”

赵元思抽出腰上皮鞭绕过陈梓钦的脖子缠绕两圈,狠狠勒住。

她将左手紧握成拳,对准陈梓钦的腹部用力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