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到底

第002章 不过是开始

宴然再次醒来时,手脚被绑,双眼被蒙,嘴被堵住,脸颊贴着木板,身子被颠地轻微晃动。

周围十分安静,可听见车轱辘自地上碾过的声音,及挥鞭吆喝声。

她断定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

尚未来得及理清究竟发生何事,忽听外面车夫“吁”地一声将马车停下。

车帘被人从外间掀开,一个略有些猥琐的声音道:“迷药的量很足,您放心。”

宴然听闻,立刻放松紧绷的身体,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她并不知为何自己身受重伤后会落得如今这副境地?

似乎有哪个地方不对?

她明明清晰地记得那几个侍卫将刀戳进了她体内,为何她的身体却感觉不到锥心之痛?只是身体略有不适,头脑有些昏沉?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由在心里想着。

但不管怎样,对方既然认为她现下昏迷不醒,她现在又受制于人,且装作人事不知,走一步看一步。

“素闻长兴侯府这位姑娘不爱红装爱武装,身手不输寻常人,为使您待会儿不被坏了兴致,小的擅做主张往那迷药里加了点儿助兴的东西。”那声音猥琐之人说到最后,发出“嘿嘿”的笑声。

宴然自幼跟随父兄习武,耳目较之寻常人要灵敏些,听得这话,她不由蹙了蹙眉。

她嫁给陈梓钦已然六年,如何那人却称呼自己为长兴侯府的姑娘,而不是永安郡王府的侧妃?

正自疑惑着,一双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腋下,将她从车厢里抱了出来。

那人将她扛在肩上,稳步向前走着。

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宴然感觉到他走上台阶,跨过一个门槛。

又往前行了数步,那人将她放到一张床上。

“都去外间候着!待本王完事后再唤你们!”屋中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

宴然听到这话,身体蓦地一僵。

陈梓钦!

六年夫妻,她早对陈梓钦的声音熟悉到深入骨髓,绝不会听错!

她亲手用短刀割破陈梓钦的喉咙,看着鲜血染红他的衣襟,如何他竟安然无恙地扛着自己行了这么长一段路?

不对!

看来不止她所受的刀伤消失无踪,陈梓钦竟似也毫发无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宴然心中纷乱至极,耳朵里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即是清浅的脚步声。

紧接着,身旁的位置往下一沉,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一具温热的身体挨近了她。

宴然心神一凛,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反应过来,她这是回到了六年前,被陈梓钦掳走的上元节那晚!

这个想法极为离谱,可唯有如此,才解释地通现下她正经历着的一切!

前世她被掳走后,整个人浑浑噩噩,并不知晓歹徒对她做了什么,以她的身手,本不会如此,原来是被人下了迷药及媚药所致!

果真卑劣至极!

想到这里,宴然只觉得愤怒异常。

前世她所经历的那一切,今生她绝不愿再经历一遍!

既然老天爷让她重回这一日,她一定要从陈梓钦手底下逃走,为当年的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这般想着,她假装人事不知地侧躺在床上。

陈梓钦抬手摩挲着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脑海浮现她往日里鲜活的笑靥,与现下的安静判若两人。

他低下头颇为深情地在宴然额头映下一吻,见宴然无甚反应,不由小声嘀咕:“这药下地也太足了些,竟一丝反应也无么?”

见宴然被绑成个大粽子,着实十分妨碍自己待会儿办事,他侧转身弯下腰伸手抓住宴然一只脚。

宴然强忍住屈膝全力顶向陈梓钦腹部的冲动,任由他将自己的鞋袜脱掉。

见她依旧无甚反应,又知晓她身中媚药之毒,即便醒来也只会神智不清,上赶着寻人求`欢,陈梓钦十分放心地将宴然手脚解绑。

身体甫一获得自由,宴然动作迅速地抬起左手揭掉遮眼的黑布,同时右手扯去堵嘴的布团。

双眼重获光明的瞬间,宴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宛如饿虎扑食般朝侧坐在她身侧的陈梓钦扑过去。

一向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姑娘,竟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若在平日,陈梓钦只怕要欢喜地疯掉。

可现下他全然笑不出声。

“轰”地一声闷响,他被宴然扑倒在床上,双腿被宴然两腿压住动弹不得。

宴然迅速将手中的布团塞入陈梓钦嘴里,用脚勾住一根垂在床沿的绳子,拿入手中,迅速绕过陈梓钦身后,在他上半身缠绕两圈,并在背后打了一个死结。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数息之间。

陈梓钦经历短暂的错愕之后,知晓自己被宴然装昏欺骗,忙不迭开始反击。

奈何宴然身手远比寻常女子矫捷,力气也比他一个绣花枕头强上许多。

他伸腿又是踹又是蹬,未能伤到宴然分毫。

宴然朝他露出一个冷笑,翻身跳下床,伸手去够另一根绳子。

一股暖流猛地窜过她的身子,双膝一软,她整个人险些没有站住。

她咬了咬牙,用手扶住床沿。

该死的!

身体正在发生细微的变化,感觉比方才热了不少。

一定是体内的媚药起效了!

想到这里,宴然用牙齿咬紧下唇,弯腰捡起另一截绳子,返身将陈梓钦的双腿绑住。

“呜呜!呜呜!”陈梓钦一脸恼怒地看着她,“臭丫头,你想做什么?快把本王放开!”

宴然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将他蔽体的里衣脱掉。

她视线往下,盯着陈梓钦身上某处,抬起脚,猛地朝那儿踹去!

“唔!”要害部位遭受重创,陈梓钦蜷缩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呜咽。

宴然冷笑一声,与陈梓钦面对面侧躺在床上,并伸出双手穿过他的腋下。

陈梓钦的脸因疼痛而涨地一片通红,他目光恶毒地瞪着宴然,嘴里呜呜有声。

宴然不用猜都知晓不是什么好话。

她并不在乎。

她朝陈梓钦笑了笑,右手抚上他的后背,用力剜下五道清晰的血痕!

“唔!”陈梓钦瞳孔猛地一缩,神情愈发痛楚。

宴然却觉得十分解气。

这个男人现下所受的痛楚与她前世所经历的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而这些不过只是个开始,她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宴然拿起床上瓷枕,朝陈梓钦后脖颈用力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