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孝庄文皇后

第十五章 怀疑

哲哲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布木布泰:“玉儿,你仔细说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相信我们科尔沁的姑娘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布木布泰只是红着眼睛看着皇太极,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哲哲的话。她抖着肩膀,看起来像是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害怕极了。但是她还是倔着眼神开口:“我不知道孟和有了孩子,若是我知道她有了小阿哥,我也不会撞她的。我,我最多给她几巴掌!”

皇太极转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想到她刚才的话,还有多尔衮身上拿出来的纸条,出口的斥责变成了无语,他甚至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能说什么呢?说她不守妇道,但是她极有可能是被叶赫那拉氏陷害的,说她不知轻重,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叶赫那拉氏有身孕!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敢明目张胆地查她和多尔衮的事情,因为这事情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皇太极只觉得憋屈,却知道根本怪不了布木布泰。不但怪不了布木布泰,他甚至还不能偏袒叶赫那拉氏。

“玉儿!”哲哲极快地打断了布木布泰的话,“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说话,若是再这样不知道礼数,以后你就不用出来了!”

布木布泰听到这话,眼泪马上就下来了。她转头看着自己的阿爸嘎额格齐:“阿爸嘎额格齐怎么就不问问玉儿,玉儿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玉儿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玉儿,玉儿难道真的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哲哲闭了闭眼睛:“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能这样对待叶赫那拉氏!你进府晚,不知道叶赫那拉氏的身子自来就有些不好。这么多年了,她进府从来都没有过身孕,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恐怕。。。。”

“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当额娘了!”哲哲一脸的伤怀,“你是侧福晋,又是我的亲人。我心里难道不相信你?可是玉儿,今日的事情,你实在是太过了!”

皇太极眼神一暗,转头看着布木布泰:“从你第一天进府开始,爷一直体谅你!念着你的心情,甚至连你和她起了口角也是先安抚你!可你呢,你今日做出的事情,真是太让爷失望了!”

布木布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流着眼泪:“是,我是做错了!我最大的错误,不是不知道叶赫那拉氏的身子虚弱不虚弱,也不是不知道贝勒爷对我宽容不宽容!玉儿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在知道自己和十四阿哥被人一次次陷害的时候,还想着要为自己求个清白。”

“其实,这些根本就没有必要!做错事情的人,无论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可以得到爷和福晋的支持,想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是我的不好,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副好的身子,反倒不用生不出孩子了!”

皇太极一听到这话,眼中说不出是羞愤还是什么,他猛地抬起手,堪堪就要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哲哲一声惊呼,匆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爷,请爷息怒!爷先不要和玉儿生气,先去看看侧福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玉儿毕竟年纪小,求爷宽恕才是!”

哲哲看着皇太极进了内室,这才无奈地看着玉儿:“你这个性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以后可怎么是好!你知不知道,这叶赫那拉氏侧福晋是爷的什么人?你这样的话说出来,以后是打定主意不要宠爱了吗?”

“我知道,今日的事情,你也是受了大委屈的!可是你这么做,难道爷就会怜惜你?爷只会更加怜惜叶赫那拉氏!玉儿,你怎么就这么耐不住自己的性子!”

布木布泰转开脸,脸色反而没有什么表情了:“我自小就是这样的性子,福晋应该心里很清楚。我知道,今日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了罪孽,长生天自然会责罚我的!我只是希望,福晋可以为科尔沁生个小阿哥!”

“这样,也不用让阿玛他们担心您!”布木布泰拉住哲哲的手,“阿爸嘎额格齐,玉儿只希望你好好的。这个地方,玉儿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如果有可能,玉儿想要回科尔沁,那里才是我的家!”

哲哲反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摩挲:“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到底是自己亲人,哪怕这些日子以来玉儿让自己有点不舒服,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孩子好像一下子就被后院打败了。

布木布泰最后看了一眼哲哲,转身扶着苏茉儿的手离开。哲哲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寒风中,似乎根本不在乎这沈阳城中无比寒凉的雪花。苏茉儿却紧紧握住自己主子的手,喃喃开口:“主子,为什么你要。。。。”

麟趾院,内室

“爷!”叶赫那拉氏羸弱地伏在皇太极的膝盖上,口气中满是伤心,“爷,我怎么就这么没有福气!我以后,是不是都不会有孩子了?啊?是不是?”

皇太极摸摸她的头发:“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让博尔济吉特氏给你一个交待。你的身体只要可以好好调养,想来以后我们还是有很多机会的。你不要太担心,福晋是个公正的人,不会委屈你的!”

永福院,内室

布木布泰亲手把两张纸条放入火盆中,良久才笑了起来:“这一次,想来就是大妃也应该着急起来了。自己的宝贝阿哥一次次被人陷害,还是和自己安答的侧福晋,你说,我们的大妃会有什么样的行动呢?”

苏茉儿却不理解:“主子,为什么要把这样的证据销毁?我们留着这个证据不是更好吗?若是真的有人不承认,我们也有证据可以拿出来,不是吗?”

“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需要证据的!反而越是没有证据,就越是让人起疑心。福晋最近,想来是过得太清闲了些。”

苏茉儿咬咬嘴唇,眼睛下垂:“侧福晋,奴婢想要斗胆问一句,你为何,突然这么讨厌福晋?在草原之时,你明明是很尊敬福晋,甚至也很为福晋的处境感到惋惜!奴婢,奴婢真的是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