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上)

第二部第一百九十六章(上)

宦海沉浮VIP第二部第一百九十六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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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六子去开县上任,沙沙觉得家里一天比一天寂寥,以前六子在家不觉得,如今显得家里冷冷清清,以前家里人来人往的她还觉得厌烦,这会到了外面擦黑就伸直脖子盼有人来,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还是安心伺候养病的妈妈、辅导旺旺做寒假作业的来消磨时间。咦,似乎外面铁门在响,沙沙竖起了耳朵,果然听到四姐招呼谁,沙沙连忙小跑从她妈妈房间跑去了自己房间。

一会儿楼梯声响,四姐敲敲门说:“沙沙,小周的堂客兰平来了。”沙沙听是王兰平,连忙起身开门,笑眯眯地说:“兰平,下着雪不在家烤火,怎么想起来我家玩呀?”

王兰平边解围脖边说:“沙沙,专程来跟你告别的,明天我就搬家去开县了。”

进屋王兰平把大包礼物随手放在门边换鞋子,沙沙说:“兰平,来就来,还提什么东西,见外了吧。快来烤火,我没开空调,总觉得烤火舒服些。四姐,帮兰平倒茶啊。”

两姐妹亲热地坐在沙发上,兰平说:“沙沙,可得好好谢谢你和杨县长,基政才去开县,杨县长就解决了我的工作和住房,还催我赶紧搬家,沙沙,杨县长真是好男人,宾馆不住,住我家去吃苦。沙沙,你告诉我杨县长爱吃什么菜,我到开县好好给杨县长做点家常菜,要是杨县长瘦了。你拿我是问!”

沙沙对六子不住宾馆极度满意,自然对王兰平拉拢有加:“兰平,我没谢谢你还敢拿你是问?我没那么不通情理。说实在地,你要上班又要带孩子,还要给两个男人做饭洗衣。我是没办法。四个老人住家里,不然......”

王兰平真挚地说:“沙沙,要不是杨县长帮基政,我哪有今天,说良心话。我男人嘴巴笨不晓得在杨县长面前表忠心。只晓得跟我在被窝里感激杨县长的好。我是个堂客们,没男人们那么多顾忌,谁对我好我心里最清楚。沙沙,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我受了杨县长这么大的恩,做牛做马都愿意,何况只是帮杨县长做点饭菜浆洗几件衣服。”

沙沙心里舒服已极,却淡淡地说:“兰平,我家老杨和你家基政本就好得弟兄一样,你这么说就真见外了啊。我还要拜托你,我不能在开县照顾老杨的生活,心里还是挺挂记的,我家老杨对菜不挑剔,味道稍微清淡点较好,他们当领导地应酬多,经常在饭店吃那些味道重地菜,回家了就想清淡点口味,早餐一定要花样多变点,但营养要跟上,牛奶、鸡蛋不能少,油炸的少弄,老杨肠胃不太好,容易上火......”

沙沙谆谆叮嘱,王兰平用心记着,还不住点头表示明白了,等沙沙停口,王兰平又简单复叙了一次,沙沙笑道:“兰平,你记性蛮好啊。”王兰平说:“你交待的事,我当然得用心记住了。沙沙,我明天搬家走,侯勇不仅调了两台大货车运家什,他也亲自压车去开县,搞了两进口三菱吉普车呢,要不你也一起去开县视察视察?你是县长夫人,以前说县太爷是地方父母,县长夫人不也是地方父母啊,得去走动走动,也风光风光啊!”

沙沙本也动心,如何不想去开县体会下县长夫人滋味呢,偏生兰平说什么风光风光那么粗鄙,就全没心思了,总不能级别上去了涵养修为还停留在普通家庭妇女层次吧,就矜持地说:“我就不去开县了,老杨刚大开县,局面也没打开,时值春节,政府有太多工作要做了,我去不是给我家老杨添麻烦,耽误他的工作么。何况我去开县,县委政府少不得又要出面招待,你也晓得开县财政亏空几千万,我不去也是堂客们持家的心态,省几个算几个吧。”

王兰平听得瞠目结舌,认识沙沙几年了,以前还只觉得沙沙人漂亮会做人,如今看来还浑身领导夫人气质,说地话比电视里地县委书记市委书记水平不得低呢,本来也是县长夫人了,妇随夫贵嘛!如此一想,看向沙沙地眼神就转为敬畏,本来还很亲昵的神态就转为恭敬了,身子也不敢再挨近沙沙。

沙沙有所察觉,笑着一搂王兰平肩膀说:“兰平,这次不能跟你一起去贺新屋,我们姐妹感情这么好,你还怕我不经常去你家玩呀,我也是没办法,老杨不仅严格要求自己,对我的要求也没放松,确实我们女人很简单地,男人顾家、娃子健康不就什么都满足了啊。兰平,你也算苦去甘来,有好日子过了,伺候好男人孩子,还图啥?你说。”

王兰平点着说:“沙沙,你的话我记下了,以前基政跟着县委顾书记什么好也没落到,我单位跨了也没帮忙,最可鄙地是基政一受伤就撇下不管了,要是没有杨县长,哪有基政和我的今天。我晓得你吧当姐妹看,多话我也不说了,我在开县一定伺候好杨县长,不让你操心。”

两人正说话,外面听到汽车喇叭滴滴地声音,沙沙还没接到杨陆顺电话,以为六子回了,有点激动地扑到窗台往外看,却见外面路灯下是辆熟悉的黑色皇冠轿车,来人正是棉麻公司经理白利民。沙沙哼了声,心说六子不在南平了,你老白也牛起来了,以前到我家都是自己下车进来,这会倒拽起来,在院门外按喇叭,是不是要我亲自去接啊!

王兰平见沙沙没了笑,就说:“沙沙,家里又来客了吧?我就不坐了,回去还得捡拾东西,明天好搬家。”

沙沙见四姐跑出去开院子铁门。皇冠车开进院子,身穿皮大衣地白利民才从车里下来,越发生气,脸上笑咪咪地说:“兰平,急什么。现在还早呢。我们再说说话,以后难得一起了。”她一屁股坐下,强做无事地又跟王兰平聊起来。

“沙沙,白经理来了!”四姐在门外敲门。沙沙扬声说:“那请白经理进来啊。”

门开处,白利民笑呵呵地拱手道:“汪主席。恭喜恭喜啊。恭喜杨县长高升!我到省里开棉花工作会议。才到南平,没落屋就来道贺了。”

沙沙也不起身,含笑说:“白经理。谢谢你亲自来啊,屋里坐啊。四姐帮忙泡茶。”沙沙恼火白利民。不仅是刚才的冒犯,还有从前棉布生意的旧恨。你白利民能有今天全是我家六子给予的,老领导走了几天你才来,真是忘恩负义之徒。而且还空着双手!!

白利民也不介意什么,换了拖鞋,在落座之前还把皮大衣脱了挂在椅子背,露出一身黑色西装,鲜红的领带衬托得老白年轻了很多,把脚伸进火笼里,啧啧道:“还是烤火舒服,汪主席,我地脚保证不臭,这是小周地爱人王....王兰平,你好啊。”接过四姐的递来的茶杯说了声谢谢,让四姐又客气了几句。

王兰平跟白利民不熟,笑着点头回道:“白经理好。”

白利民见沙沙似笑非笑,忙说:“沙沙,会议比较重要,日程也安排得紧,我知道杨县长去开县三天了,按说我是杨县长一手提拨的,应该替杨县长送行,可计划不如变化,还请沙沙见谅啊。”

沙沙说:“白经理哪的话,六子是一个人走地,他知道在南平得罪不少人,都巴不得他赶紧走呢,谁还会送呢。”

王兰平自然不清楚杨县长是如何去地开县,听出沙沙话里怨气不小,帮腔道:“现在地人都势利,雪中送炭少,锦上添花的少,杨县长在南平为群众做好事,断了某些人财路前程,自然遭小人怨恨了。”

白利民呵呵笑道:“沙沙的话有道理,就拿我们棉麻公司来说,多亏杨县长地好政策赚了点钱,盘活了县财政,好多拿了奖金福利的干部职工,还是很感激杨县长地。当然总有些小人多事,那也避免不了,杨县长一贯是心底无私天地宽!我其实在省里开会,还是给杨县长通了几次电话的,这不我今天下午从省里动身,给杨县长去电话,杨县长还托我转达点话给你呢。”

王兰平不傻,不管是什么话都不该她这不相干的人听,就起身告辞,沙沙挽留也留不住,沙沙故意给白利民脸色,亲自把王兰平送到院子,白利民开了窗户喊:“沙沙,叫司机送王兰平,天黑路滑的,她一堂客们也不方便。”

沙沙就敲开小车窗户说:“你们白经理叫你送她回家。”那司机不想是周斌,倒让沙沙有点不好意思:“哟,是周斌啊,你怎么不去楼上喝茶,老白也是,等下送兰平回家,你再上楼喝茶。”周斌说:“汪主席,我送了人就上来。”挥手告别兰平,沙沙慢慢腾腾上了楼。

白利民摸出烟来,说:“沙沙,我开了窗户,抽支烟,也不晓得怎么了,我烟瘾大了很多,一天两包了,我本不想抽烟,实在忍不住。”

沙沙无奈地说:“白经理,想抽就抽,哦,看我这人,白经理来了都没敬烟。”也不听白利民劝阻,硬是拿了盒金春江塞给白利民,说:“上门就是客,普通人家敬一根,可你白经理是南平的财神,别人想接你上门都难,我怎么也得敬一包才客气。”

白利民老精得很,如何不知道沙沙话里有话,也不介意,哈哈笑道:“没有杨县长,我狗屁都不是,说不定现在回家养花去了。”他说着站起来,穿上皮大衣抖了抖问:“沙沙,你看这皮大衣如何??”

沙沙仔细瞅了瞅,是黑色的羊皮大衣,细密的皮眼子在灯光下柔和好看,棕色的毛领水滑水滑的,没有一千好几百估计是买不到,由衷地赞道:“是件好货啊,春江买的?一千五还是一千八?”

白利民嘿嘿一笑说:“沙沙。这下你就看走眼了,这不是北方货,是南边广州货,你看式样几多好,做工几多细。这毛领地水貂皮的。光是毛领就一千多呢。”

沙沙起身一摸,果然手感分外柔和温暖,全然不是一千多块的皮大衣带的毛领那种粗糙,啧啧道:“是的哟,格外暖和。老白。你真舍得花钱啊。给你堂客也买了?”她心思灵泛得很,知道老白无缘无故不得显摆,故意问了句。

老白说:“我堂客那体型穿出来。小娃子们还以为冬眠地狗熊出山了,我怕吓坏人。我本也不想穿这么高级地衣服。周斌那小子左一个穿了显高档又一个穿了暖和,经不起他奉承,就去春江一百里的专卖柜台试,没想穿上了,自己都不想脱。为了配这皮大衣,又买了套西装,买了新皮鞋,连衬衫都是新买的,难怪有笑话说,乡里人买西装,换一套行头!”

沙沙就掩嘴咯咯直笑,:“老白,你这么一身走出去,没钓几个春江的细妹子回南平?老板派头呢!”

白利民摸摸脸说:“我怕杨县长刮胡子,莫看杨县长去开县了,我基本还是按杨县长的要求来管理自己和公司,不敢有半点疏忽大意。咦,小周家很远吗?周斌怎么还没来?”走到窗户前去望,更坚定了沙沙地判断,笑着说“急什么,老白,你才从春江来,路上在饭馆随便吃地吧,我叫四姐弄点醪糟煮蛋,给你们当夜宵。我自己也吃点,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看时间才八点多,不过总还算客气,招呼老白自己看电视,她就下楼去了。

白利民见沙沙从开始地冷若冰霜到现在热情好客,暗暗感叹沙沙这个女人精明,可惜市侩了些,眼皮子也浅,也许杨县长把沙沙留在南平不是什么好招,这样贪心地女人得管严管死,要不迟早出问题。

不久沙沙亲自端了两大碗醪糟煮蛋,说是醪糟煮蛋,醪糟只是调味、蛋是蛋花儿,碗里全是荔枝桂圆,还洒了点点胡椒面,白利民闻了就要溜哈喇子,不是老白没见识,而是他从来就爱吃醪糟煮蛋,冬天喝一碗浑身发热,比烤火安逸得多,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沙沙很是关心周斌:“小周还没来呢,醪糟煮蛋冷了就不好吃了。”话音才落,院子外传来汽车发动机声音,白利民走到窗口说:“小周快来,汪主席的醪糟煮蛋好吃!”周斌答应了一声。一会周斌上来,手里捧着三个衣服袋子,大小不一,沙沙只是热情招呼周斌吃醪糟煮蛋,白利民说:“沙沙,我和周斌花了差不多两小时,在春江一百给杨县长和你选的皮大衣,周斌身材大致和杨县长差不多,你地就找了个和你身材差不多的售货员,应该合身吧,沙沙,试试吧。”

沙沙矜持着说:“老白你这是做什么?我和六子又不缺衣服,干嘛花冤枉钱呢。”

周斌说:“汪主席,我们知道你全是高档衣服,可这是我们一点心意,汪主席,我保证你看了喜欢,是白色掐腰地,南平保准是唯一的白色皮大衣,黑得发亮的水貂皮毛领,简直就是绝配。”

沙沙早就心痒不已,拿捏半晌才说:“那我就试试,穿出来不好看,可别笑话我啊。”说着拿起衣服袋子就去了卧室,好一会才出来,让老白周斌眼前一亮。

老白啧啧道:“周斌,看到没有,这才是衣服架子呢,跟电视里模特一样,我还说那售货员穿了好看,两下一比,嘿嘿,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沙沙,真好看,真好看。我俩儿子找媳妇的标准,就参照你沙沙了。”周斌也叫好看:“太完美了,汪主席,我还担心不合身,这衣服简直是给你量身订做的一样。哦,还给杨县长也买了件,不过颜色就是普通的棕色。但质量跟你这件完全一样,一个牌子的。”

沙沙拿出那件男式的,果然质量式样都跟老白的一样,可惜颜色太大众化了,不过也好,现在流行棕色羊皮大衣,都是一千两、三百一件的那种,乍看没啥区别,仔细瞅瞅就发现做工俺要精细。式样也要好看得多。老白指了下小袋子说:“也给旺旺买了套衣服,小孩子没什么太贵地,就凑了一套,过年了小孩子都喜欢新衣服,我今年就不给旺旺压岁钱了。”

沙沙拿出那套个旺旺的新衣服。不仅有衣有裤。还配了双毛皮鞋,也真让白利民费心了,袋子里还有几张发票,展开一看,她和六子的两件皮大衣足足花了六千六。也就是说每件是三千三百元。旺旺的小孩衣物就不值钱了才三百来块。沙沙急忙说:“老白,两件皮大衣六、七千,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六子知道了会......”

白利民呵呵笑道:“你告诉杨县长是你买的才千多块钱。他还会不要么?你看我都穿了件,周斌也有,我们棉麻公司能赚这么钱,都是杨县长指挥得好,棉麻地干部职工知道杨县长走了换来个败家子,都在骂娘,叫公司赶紧把钱修家属楼搞福利,因为大家都知道,迟早政府会把这些钱搞完地。杨县长是那尤奋斗的前人啊,辛苦栽树那小子里乘凉,我实在想不通,这点东西连给省里某些人一瓶酒都不值,人家啥事没做心安理得,为什么杨县长就不能心安理得呢?沙沙,上洗棉布是事,我很抱歉,也知道杨县长为人,我不得已为之,如今杨县长去开县了,管不着南平了,不能用权力压我了,我说什么也得给你点生意搞搞。现在棉麻公司三个轧花厂都开工了,机械需要大量零配件,我让周斌成立了配件部,三个厂只能从配件部领取机械维修的零配件,一年下来至少需要一百万元左右的配件,货源就有沙沙你去组织,你大哥建国不是个体户么,正好让你哥去跑外地,你抓调配,配件加价两成,轻轻松松一年二十万,沙沙,我不给你搞,就好死了别人。”

沙沙惊喜莫名,期期艾艾地说:“不让六子知道,那好吗?”

白利民说:“沙沙,我对杨县长那跟哥们一样没话说,我会来害你吗?当初杨县长在南平,为了顾忌影响,他不同意的事确实不能做,如今他不在南平了,我找你做点生意,名正言顺。你也别犹豫了。”他看了看周斌,周斌很自觉地说:“汪主席,我去看看车。”

等周斌走了,白利民才推心置腹地说:“沙沙,我年纪比你大,我们都是从新平出来地,而且我又是杨县长一手提拨地,我们两家关系应该比亲戚还亲了,我就算是你老兄,跟你老妹说说心里话,杨县长这个领导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要还是从前毛爷爷时代,他好当官;可现在是改革开放啊,是商品社会了,谁不想自己过得好点?上面不也说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两手抓么。但靠拿死工资,养家糊口凑合,想享受物质文明就是做梦喽!杨县长坚持原则,不为个人谋私利,你做堂客地没怨言那是假的,你也要让儿子过得好,也要让父母过得好嘛,所以我想让你赚点轻松钱,也不多,大体上比普通百姓好点,省得杨县长经济困难被坏人钻了空子。我这个棉麻公司经理不够品的官,但手里地权力还不小,许多人就拼命来送礼求办事,办好了皆大欢喜,办不好问题来了。杨县长的权力更是大呀,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发财、让人升官。沙沙,你说多少人打杨县长地主意?我是记恩的人,我这也是免除杨县长的后患!”

沙沙何尝不知道,但象老白这样谆谆不忘报答的确实少之极少,一年二十万收入在南平县还真是发财!老白在六子离开南平了,还能如此,足已说明老白没害人之意,至于为什么唠叨这些,莫非是六子不好说出口让老白来劝自己?有可能,老白不是说在春江跟六子通电话了么,想通这些关节,沙沙轻松地笑了,说:“白老哥,你见多识广,你的话我还是信服的,也晓得六子官越大权力越大责任越大,俗话说响鼓不用重锤,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孝敬老人、教育孩子,不给六子工作添麻烦。白老哥,你说对不!”

白利民哈哈大笑道:“我有什么资格说对错,沙沙,明天上午你有空没。你和你大哥到我公司办公室谈谈合作细节,周斌现在回南平负责配件部,以后你主要是跟周斌打交道,我现在是败家子尤奋斗地红人,我看那家伙不把我榨干他是不得罢休的。时间不早了。我该走喽。就不去看你父母和杨爹了。”

沙沙送走白利民,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一年二十万,不用三五年,旺旺乖儿以后出国留学的钱都够了吧。既然是跟大哥合作。那也得签合同办事。免得为了钱财没了兄妹感情。回到楼上左思右想,干脆不跟大哥合作,聘请他跑腿。每月固定给几百千把的工资最佳,大哥办事还算有谱。又不象建设那么贪婪,就给大哥打电话,叫他来商量细节。

侯勇懒洋洋地斜靠在王中王歌厅经理室的长沙发上,翻看着今天地收支账本,虽然要过春节了,他歌厅地生意好了不少,可惜个人掏钱的消费哪里比得上公费呢,好在他点子多,歌厅每月还是有盈利,只是一月纯收入才三、四千,顾局长还要分去一半,让侯勇食之无味,还没个老板来接手!明天要帮小周搬家,想起小周小秦能跟六子哥一起去开县,他就羡慕,不是说他在南平公安局混不开,他就是觉得要跟六子哥一起才有前途。

经理室门开了,苏明明无精打采地进来说:“猴子,我回去睡觉了,明天要上班,现在公司忙,一天现金进出上百万,我不想没休息好出差错。”

侯勇坐起来拍拍沙发说:“明明,来陪哥说说话,成天两人操心歌厅,说话的时间都没了。”苏明明很乖巧地靠在侯勇肩膀上,嘴唇翕动却没说话,侯勇继续说:“明明,不怪哥没本事吧,财没发到还累你天天窝

苏明明强笑道:“你没本事?你本事大着呢,在歌厅你放黄色录像,我都不愿意说了,你也是想赚钱还债,要是有人接手,十万卖掉算了吧,还了债还剩得三万多呢。”

侯勇说:“这歌厅设备装修差不多花了二十五万,你叫我十万卖掉,我真舍不得,虽然辛苦点,每月还落得个两千块钱,相当于你一月工资呢。老白也是,什么不好安排,让你做出纳!”

苏明明说:“白经理是在帮我们,你也不想想,棉麻公司好多人一月才拿三百多块钱工资,我呢,工资外水全算上,差不多两千了啊,当然公司经理们更多了,有时候看他们拿几千、几千的餐费来报销,我都吓得手哆嗦,有这么搞单位钱财的么?他们就不怕抓......”

侯勇说:“傻妹子,你晓得什么,公司经理们不几千几千花销,你个小出纳能有两千块钱地收入?莫少见多怪了,只要你账目清白,管那么多做什么?老白还是不错地,棉麻有什么客都带到歌厅来玩,我明天帮小周搬家,给点钱我买礼物送杨县长,平常没时间去开县,去了不能显得我小气不是。”

苏明明哀求说:“猴子,要什么礼物我给你准备,周哥贺新两百礼金够了,你莫打牌了好吧,我从小家里穷,过习惯了节俭日子,看你输钱,就是输十元我都心疼!你以前怎么保证地,你让我安心好不好?”

侯勇虽然很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哄明明:“好了,我不打牌好吧,你莫可怜兮兮的好不,看得哥我心疼!我问你个事。”他每次这样来分散明明的注意力,见明明溜圆着眼睛瞅他,才说:“我想调去开县,跟杨县长一起,你说杨县长能答应不?”

明明莫名其妙了会,说:“你去开县带我去不?带我去随便你!”

侯勇默然,好一会才叹息说:“我调去就已经很麻烦杨县长了,你也跟着去就更....算了,还是窝在南平放毛片吧。”

明明呸了声说:“我、我不是看咱们还欠债,我迟早要把你那些鬼毛片一把火烧了,我苏明明怎么当初就被你骗了!”

看着明明娇羞愤懑地起身而去,侯勇不禁哈哈大笑,心里再多烦恼都被可爱地小堂客带走了,留下的全是温馨愉悦!

辜燕和秦志明两口子在王兰平家帮忙收拾东西,辜燕其实本不怎么喜欢与王兰平打交道,至于什么原因,大体上觉得王兰平本就一司机家属而且还很粗俗,年纪也大了不少,没什么共同语言,只是碍于秦志明和周基政是好朋友不得以前来帮忙地。

王兰平原本也是小翼人,不过如今也算“农奴大翻身”,工作住房都非常满意,话也就多了点,喋喋不休地炫耀新房漂亮便宜、炫耀新单位工资福利高而且工作轻松。

莫看辜燕在人事局还是个副股长,收入也就三百多一月,这还多亏人事局有点外水,不然还没这么多,想到夫妻两个居然比王兰平一个人的工资高不了多少,自然更不满意了,小秦说:“兰平姐,那可真要恭喜你了,如今单位好住房好,可得在开县好好照顾杨县长起居啊,要不是杨县长让我过年后再去上班,我......”

辜燕插嘴道:“志明,你现在要去开县,我不拦你。免得挡住你升官发财!”她这是怄气话,女人心眼小也爱钻针鼻子。

小秦一贯在辜燕面前低姿态,陪笑道:“我、我没别的意思,我们才结婚,我个人实在不愿意跟你两地分开,只、只不过你也知道,我是杨县长的人,留在南平也没什么前途,难得杨县长主动带我走.....燕子,你别生气了,让兰平姐看笑话呢。”

王兰平也劝道:“燕子,我家基政是司机没前途的,不像你家志明,那是干部啊,跟杨县长一样有机会当领导的,杨县长真是好人,连基政一个小司机都安置得这么好,何况你家志明呢。你是不愿意离开父母去开县,你去开县,杨县长保证选最好的单位,什么税务、工商,就怕你不去呢。我一个普通职工,真是羡慕死你们两口子了。”

王兰平这么一说,辜燕心里平衡了点,是啊,小周夫妇都是职工,六子以后真当了县委书记什么的,顶了天给小周安排到行局当个副局长局长,志明就不同,只要紧跟杨县长,说不定以后但县长书记也未必不能,看还是矫情地说:“王姐子,我一个堂客们相夫教子就是本分,至于志明,也得看他个人本事,全靠杨县长帮又帮得几回呢。我是不想给杨县长添麻烦,志明还说是对调,我去就要占单位干部编制,杨县长肯定还要不能让我吃亏没职务,想想就麻烦,杨县长是个好领导,在南平就特别讲原则,连他自己的舅哥都不开后门,我们不能太自私,为了自己不顾杨县长的感受。”

王兰平听着就脸红起来,忙说:“燕子,幸亏你提醒我,我都得意忘形了我,只顾自己高兴,没去考虑杨县长,唉,我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哟,燕子,搭帮你提醒了我,我这大嘴巴肯定会在新单位上吹嘘自己是杨县长亲自安排的,那就真给杨县长丢脸了。志明,你是大学生,也要帮帮我家基政,他初中都没毕业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多帮助他,自己没脸皮那是自己丑,千万莫给杨县长抹黑呢!”

辜燕傲然一笑,让秦志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加紧帮忙整理东西。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